花蓮鶴岡──淨土裡的文旦柚

台灣最知名的文旦產區其一是麻豆，另一則是花蓮瑞穗鄉的鶴岡村。瑞穗鄉在花東縱谷平原中，西臨中央山脈，東倚海岸山脈，南有舞鶴台地，中間屬秀姑巒溪及其支流所形成的諸多錐形沖積扇，土壤肥沃，地勢平坦，為主要之農業生產區。這一帶氣候溫暖，雨水充足，土壤屬黏質酸性，非常適合文旦柚的生長，近年來文旦產地也因此漸向東部轉移，瑞穗鄉有600多公頃的文旦柚園，佔全台八分之一的面積，年產量1600萬斤，相當可觀。

▲ 老欉樹勢旺盛，結實纍纍，是農民一整年的期盼。

▲ 鶴岡的風土非常適合文旦，山坡地上的文旦因排水良好，乾燥度夠，文旦風味特好！

五十年老欉，好似「豆豆龍」樹

吳家從阿公時期便開始鑽研文旦柚的種植，經手吳爸爸已是第二代，吳爸爸說：「文旦樹很多都五十年了!」他從小看到大，從父親手中承接下來的文旦樹，傳承的不只是老欉珍貴的樹頭，還有安心友善的管理方式。從阿公時期就是草生栽培的文旦園，到吳爸爸手中依然是綠草如茵，而且樹冠龐大，結果時期柚子都垂落到近地面，好似電影「豆豆龍」裡的大樹，非常壯觀。

▲ 四五公尺高的巨大文旦樹，都是四五十年老欉，因為生長空間夠，柚子都跟著樹梢垂落地面呢。

▲ 一到農忙時期就必須動員全家，甚至僱工採收文旦。

▲ 等待收成，時而悠閒、時而忙碌辛苦，農村生活充滿彈性與挑戰。

友善環境永續長存

吳爸爸依然採用人工除草的方式，揹著除草機頂著烈日割草，堅持不用除草劑傷害環境與土壤，再搭配有機資材與黃豆粉的使用，補充土壤肥力，友善環境的結果，吳家的果園健康，生生不息。

▲ 吳爸爸真心的愛護著這片充滿生命力的果園。

▲ 依山傍水的文旦園，每天都在花蓮好山好水中長大，吳爸爸邊走邊說，將規畫栽種砂糖橘、臍橙。

▲ 老樹頭上，爬滿金蟬脫殼。

外觀漂亮的果實不一定比較營養

農藥施用也僅在花期時少量的噴灑，抑制病蟲害。因為藥噴得少，果實上留下一些薊馬爬過的傷疤，堪稱挺過風霜的疤痕，雖然留下花花的紋路，卻絲毫不影響老欉果肉細緻甜美的風味。「外觀漂亮會比較有營養嗎？」吳爸爸的提問著實用力的提醒著都市型消費者「外觀絕非一切」，當消費者太追求水果外觀的完美，促使農民越加的使用藥物去控制管理病蟲害的問題。吳爸爸說：「其實只要不要這麼在意外觀，文旦皮很厚，有點傷疤完全不影響果肉品質，整體的價格一定會更便宜。」對於市場追求美麗外觀的蔬果雖然無奈，但他仍堅持少量用藥，只想種安心的文旦。

▲ 吳爸爸很少量的用藥，文旦外觀有些傷痕，但肉質纖細多汁，超級好吃。

▲ 吳爸爸新種的西施柚。

▲ 吳家文旦樹都是老欉了，長出來的文旦大多偏小，肉質細密好吃。

小農開拓自產自銷通路　雞蛋不放在同個籃子

如此用心栽培的文旦柚，過去只懂得交給大盤收購，收入僅僅回本，有時甚至血本無歸。不忍父親每年用心付出，卻難以獲得合理利潤，吳家女兒積極思索為自家文旦柚拓展自產自銷的通路，慢慢地說服父親願意自己小量販售，細水長流。對許多農民來說，自產自銷的壓力不只來自於工作細節繁瑣，更重大的門檻是「囤貨」的問題，大量的產品囤在家中「待出售」的壓力是每日看到就心頭揪住，直到賣完那天，都難以安心的狀態。給大盤雖然價低，但至少可以一次換現金。吳爸爸跨出艱難的一步，試著親自對外推銷自家好產品，不只為了較合理的利潤，更希望消費者能夠多了解農產的來源，吃到安心的好文旦。

▲ 吳家女兒與吳爸爸即使在艱困的處境中依然正面樂觀的接受挑戰。

▲ 採收下來的文旦裝滿整個工寮，造成農民不小的銷售壓力。

▲ 吳爸爸漫步在田區裡，不曾後悔承接起父親的老文旦們。